2013年10月30日星期三
男人的情义
临走前,离开厢房,我抬头看看走马灯荧幕,我想记住他的名字,因为葛叔叔说他的目标是竞选台湾总统。
如果有那一天,我会兴奋的到处跟人说有这么一个今天,我跟他一起吃过晚饭。
这种拿人家屁股当脸皮的事,徐娘乐此不疲。
但我还是记不住他的名字,当在此先留下鸿爪:他姓郑名为X义,中间那个忘了。
少年时候就是黑帮人物,十七岁就犯了刑事罪,被捉后因年纪尚小,不能送去监狱,就送去少年改造所,放出来时,是服役的年纪,结果当时接管他的军官就是葛叔叔。他是葛叔叔当上军官后,第一批接收的阿兵哥。
看他对太太的呵护,铁汉柔情, 慈眉善目,很难将他和犯下滔天大罪的恶人联想在一起。
他说当年在军中杀狗劏猫的事:一根骨头,对狗召唤,笑眯眯的:来来来。
狗儿摇着尾巴,走前去,他立刻拿起事先藏在背后的棍,狠狠的往狗儿的头敲下去,一棍夺命, 然后成了他们的桌上佳肴。
漫山的猫,在晚餐的时间都跑出来,叫声烦杀人,他们的厨师如此方法杀了一只猫,然后将猫尸体高高的吊在篮球场,将猫皮慢慢的剥下,一群猫儿都在山上看,鸦雀无声,从此,猫踪绝迹。
我要说的是,当年他们当人如猫狗。
上头将这样的一个人,分发给刚刚上任的葛叔叔,是很大的挑战,葛叔叔能将这样的一个人收服感化,从而变成另一个人,其中种种,千言万语。上头不知其中缘由,不知其中多少的情和义,只当他屈服于军法,将他任意调到别的营中。
别的营长,名为陈龙飞,为什么我反而对这命记得这么清楚,因为和我知道的某个人同名同姓也。
在陈龙飞营中,他们的冲突非常严重,军中不比江湖,他处于非常不利的环境,即将面对军法处置。葛叔叔知道后,费力周旋,让他得以回到营中, 从此对葛叔叔死心塌地。
接下来,如果有新兵中有类似的人物,大家都丢到葛叔叔营中,葛叔叔就安排他来领导这些人,以毒攻毒,十分见效,大家私底下唤他《地下营长》。
已经是议员的他,最近处理一个地方纠纷时候上警察局,遇到了陈龙飞,已是警察长的他对郑议员说:我知道就会有再见到你的一天!
郑议员明白陈龙飞的意思:他认为总有一天会在营外遇到当年的对头,然后将他绳之以法,但没想到当年的坏人已经改邪归正。
有些人,有先入为主的观念,被他们标榜为坏人的,永远无法在他们心中翻身。
在当晚的宴席上,他对太太说:你要感谢葛先生,没有他,就没有今天的我。
然后转过身举起杯子,对葛叔叔说:谢谢你,真的谢谢你!
前几天到葛叔叔的店门口,他家老大就对他说:他当年的某个部下刚离开,姓郑,留下了电话。
葛叔叔吩咐孩子打电话告诉郑先生,他已经在店里头,对方说他立刻倒回来,请葛叔叔务必要等他。
等待的时候,葛叔叔笑着说:这个人当年的绰号是:歹人(闽南发音)。三十年不见,多年一直寻找他,从台南找到台北。找到住址后,跑到公寓警卫处留下纸条,希望这许久的心愿,得以一偿 。
葛叔叔从马来西亚回到台湾,联络上他,告知店址。
没想到他还会记得我。葛叔叔笑着说,弹了烟灰。
不多久,就见他,匆匆忙忙的赶着来,提了四盒上好的茶叶,到葛叔叔面前,一脸激动,很是开怀。
葛叔叔的前半生,很多情和义,都是属于军中的兄弟。
2013年10月28日星期一
我生命的意义
像某才女说,2013年,充满变数的一年,还没到尽头,我都已近遍体鳞伤了。
然而这其中又充满了转折,柳暗花明又一村,花明一村又柳暗,忽高忽低如过山车,本来朋友拉大队约去黄山,结果是大队从黄山归来我才知道。
我知道这样,所以对未来的规划,没有所谓的去哪里那里旅行放松,所以生命的遗憾会少一点。纵然大家替我遗憾,认为本徐娘将钱看得太重,不知道生命的真正价值和意义,活得没意思。
但是,我看着本来不知道如何将自己将来如何继续下去的人,从我身边站起,我觉得我活得比那些批评我的人,活的有意义多了。
我,活得也许不快乐,但我活得有意义,这就够了。
然而这其中又充满了转折,柳暗花明又一村,花明一村又柳暗,忽高忽低如过山车,本来朋友拉大队约去黄山,结果是大队从黄山归来我才知道。
我知道这样,所以对未来的规划,没有所谓的去哪里那里旅行放松,所以生命的遗憾会少一点。纵然大家替我遗憾,认为本徐娘将钱看得太重,不知道生命的真正价值和意义,活得没意思。
但是,我看着本来不知道如何将自己将来如何继续下去的人,从我身边站起,我觉得我活得比那些批评我的人,活的有意义多了。
我,活得也许不快乐,但我活得有意义,这就够了。
2013年10月10日星期四
公司的《苏丹》
很快很快,在葛叔叔的巧手拨弄之下,经济又不失大体的店面,就成型了。我对员工们说,所有人的面子书一定要LIKE这个网页,不然扣薪水。
最兴奋的是小男生了,就快跟我去台湾,去看看葛叔叔在台湾搞怪。这是他第二次出国,公司出钱给他办护照快两年了吧!结果第一次打上的CHOP,还是随着疼他的阿姨去的泰国时候。
眼看胖美女回来无望了,只好把将来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,众多员工,算他的素质最差,差到当年差点淹死在胖美女的情怀里头,还蒙查查的,要葛叔叔出手把他救回来。但看他跟在身边也五六年了,无可奈何,咬紧牙关也要把他栽培起来。
在公司中他的称呼是《SULTAN》。吓死我,也不知是胖美女的主意还是RAJU的把戏,叫我老鸡歪,贬的那么低,偏偏给个职位最低最无能的家伙那么高崇的呼号,大概能平衡他们成日被老板呼喝的变态心理,想想,唉。。。。。算了。
这个苏丹二十岁加入我们的队伍,眼看五年多了,没什么长进,但还算诚实,有小糊涂,常常心不在焉,家里排行最小,上有父母兄姐各一,但整个家中的负担都在他身上。很孝顺,百病缠身的妈妈因糖尿病被迫锯去一只脚时,我问他,妈妈可以接受吗?
她可以,但是我接受不了。他眼眶微红。
工作时间,电话一来就立刻要回去处理,薪水大部分都交到家中,常常不够用,爸爸年老, 哥哥自顾不暇,婚姻不如意的姐姐产后忧郁症,医生建议入院,妈妈说去了那种地方,正常的人也变不正常,他就把姐姐接回娘家,扛下了照顾姐姐的责任。
除了常常请假带妈妈去政府医院看病,还要盯住姐姐,免得她不看医生,看了医生,又要盯姐姐吃药,少看一眼她就把药丢掉,哥哥还三不五时的给家人添点麻烦,种种种种,我们就认为因为这样,就原谅他永远是最后一个上班,虽然住的最近,常常魂不守舍,说些无厘头的话语,气死我们,他还莫名其妙。
上个厕所要半个小时,恋爱后更糟糕,连手机也拿进厕所,要不然就躲在仓库。被我发现后,更加厉害,就常常失踪,RAJU要前街后巷的去找他,找到时都是在讲着电话。
开始跑外务后,公司给了一辆车,他还跟我借车用。
你那辆呢?我问他。
我给爸爸用。
给爸爸用?没有搞错?公司给你的车怎么可以给你爸爸用?
。。。。你不是说。。。车给了我,我要怎么安排都可以?
怎么?我错了?葛叔叔说我错,车给了他他就怎么用都可以。。。。这是个悬案了,我到今天还不明白,我真的是错了吗?
然后我再找他的毛病:你住最靠近公司,走路就到,可是为什么你总是最后一个到?
没办法,我们的电梯早上很慢,我要等很久,所以迟到。
一刹那本徐娘那么高IQ的动物,还真不知怎么对付这么没IQ的白痴。
经过上一回出国时,公司爆窃,后来出国,还真不敢随便将公司钥匙交给工人。但交给他呢,那我早上在台湾看CCTV时,就看到一群人在楼下等他来开门。这样Raju会心情不美。所以 每次去台湾,我都要麻烦隔壁的老板 早上帮我开门,想让他明白我是如何不信任他。
今回要去台湾,开会时我问:早上由谁来负责开门?
他很聪明的回答:就像以往的安排,我们可以叫隔壁的帮我们开门?
哇!既然你还恬不知耻,徐娘也不必客气:
你是说,我们公司那么多人,都没有一个可以做这件事吗?我就是不相信你,才要麻烦别人,你还不觉得丢脸吗?我可以相信别人,都不可以相信自己的职员,你说,你是不是要笑死人?
这一回,跟他一起去台湾,我有半天的时间可以数落他,我一定一定,要让他去台湾的兴奋热情,浇上一桶又一桶冷冷的水。
2013年10月6日星期日
亲情的呼唤。
葛叔叔很喜欢说他小时候的故事,因为小时了了嘛,因为大了不佳。
小时候父亲在军中,妈妈常不在家中,孩子就是天生天养,葛叔叔是老大,徐娘也是老大,但因为是女孩,尽管也算聪明伶俐,但就胆小了些,少了葛大爷那份野劲,成天带着弟弟们为非作歹还不够,还领着眷村(台湾来自大陆的军人家眷群居的村子)中的孩子到处惹是生非。
当然不归家也是常有的事,不回家充其量也不过是躲到家里附近的树林里几天,大人们都知道这孩子又躜入树林躲,就在树林外喊他,但这皮小孩就任人喊破喉咙,都很性格的一概不理。
忘了问他怎么解决肚皮的事。
但是,葛叔叔说,只要他妈妈回来,到树林外张开喉咙呼唤他的名字,葛大爷立刻毫不犹豫就跑出树林,乖乖跟妈妈回家。
如今年老的妈妈说起,还是带笑带骂的,也诧异何以她一唤,比的上其他人的千呼百唤,还见效。
那是亲人的呼唤,没人能抵抗,葛叔叔笑着说。
这十多年来,葛叔叔在马来西亚的时间比在台湾长。我到过台湾,见识过他家人对他的依赖,大大影响他的工作进度,也带给他压力。我们在来回各供应商办事期间,一直有家人的电话来,不就是接送还是一起午餐晚餐,或芝麻绿豆的事情。
所以在马来西亚他就把压力转移到我身上,用对他家人的方式对我,午餐晚餐都要侍候我,我躲不开,承受不了时嫌烦,就赶他回台湾去。
但大爷不回就不回,这里吃好住好,得空风花雪月唱个歌喝个小酒,他觉得人生就是要如此。
所以他回去台湾上货柜时,徐娘就可得几天安乐,然后尽量拖延他回来的时间,但他一上完货柜,还不等船开行,立刻迫不及待的逃回来,回来就得我一番取笑。
前一回他家两个公子前来马来西亚受训,打算拿一个客户的韵律装牌子回台湾开拓市场,两个没有商业经验的公子,费了葛叔叔浩大的心血工程和时间跟客户周旋,进出接送,叮咛嘱咐,焦头烂额。
我在旁边幸灾乐祸。
两星期的期限到,葛叔叔的签证也到期,三父子就满怀希望的结伴而归,剩下徐娘独撑门面。
这期间,替孩子张罗事业占他大部分的时间,某个早上,接到他短讯:早安。凌晨1:47,我父亲过世,我们开夜车南下办后事,刚抵达。
两个月后回来时,徐娘亲自接机,接到了一个两鬓被染白的老男人。丧父之痛淡淡的随他口中的烟慢慢的盘旋在空气中。
去领父亲的大体时,冷冷的停尸间,工作人员掀开遮盖着的白布,葛妈妈伸出手,抚摸亡夫。
吵架打架了几十年,还闹了几回离婚,到最后,她还是对没有生命的身躯,几分难舍,葛叔叔苦笑。
接下来几天,葛叔叔显得焦虑不安,一直在网上联络孩子,询问孩子工作上的进度,看情形他对孩子的办事能力相当不满意,唠唠叨叨的,徐娘的耳朵被迫借给他,听他发牢骚,唉声叹气。
情况越来越严重,几乎是坐立不安,makan tak lalu, tidur tak lena, mandi tak basah.这里的工作完全不能上心。我冷眼旁观,知道活该有事了,玲珑剔透的徐娘,不是未卜先知,而是太明白老大哥的性格,就预先做足心理准备,替自己打预防针。
果然。果然。
这回是因为孩子。亲情的呼唤,再次的呼唤,换回男人漂泊不定的心。
葛叔叔决定放下打了十多年的江山, 将马来西亚的生意交给了我,回去成为公司的供应商,同时也跟孩子一起打拚。
看吧,又一次亲情的呼唤,将暮年的老男人唤回去家人身边,江山如何多娇,皆不堪亲人一唤。
虽然平时这里的生意是以我马首是瞻, 但生产部是他负责,平日是由小男生协助处理,再向他报告,重大决定都和他商量,而且工厂刚刚扩充,待他大展拳脚,突然来这个决定,一时间我还是有些惴惴不安。
但仔细想想,目前国家的情况和市场的不明朗,这个改变反而对大家是一个很好的挑战,他间接的为公司开拓另一个领域,公司的未来仿佛有了更好的方向。
数日间,江山变色,新来的丫头和管工还不甚体会,倒是我和小男生有些紧张。虽然他还会回来,但一切结构都已经不一样。 工作上的易手基本上没什么难度,他向来只是动口,大家说好将来可以在SKYPE开会,商量了联络方式,一切就绪,就是他的归期。
前后才一个星期,不能完全放下这里,但又归心似箭。
这一回是夜机,半夜一点起飞,这个航班还是刚开始没多久,葛叔叔还是第一次搭这个班机,平时都是搭中午的飞机,但他担心事情不能及时处理好,就选了星期六晚上的这班,可以有多半天的时间交待,仿佛冥冥中有些巧妙的安排。若是以往这样的时刻,一定是安排的士司机老温送他到机场,这一回,我决定亲自送机,无视以往深夜奔波的各种顾虑。
往机场的路在夜里,有些陌生,前途虽然黑暗,但期待在路尽头的明亮,我们似乎还有很多事情还没了结,彼此叮咛,其实都是几分离情。这十年的并肩作战,酸甜苦辣,都成了将来美好的回忆。 谢谢他对我的信任,他说如果在台湾弄不好,再回来这里投靠我,我大惊色变,慌张失措的臭骂他:我不准你回来,你们只许成功,不许失败。
祝福他父子三人,大展宏图,生意兴隆。一路平安,珍重再见。
小时候父亲在军中,妈妈常不在家中,孩子就是天生天养,葛叔叔是老大,徐娘也是老大,但因为是女孩,尽管也算聪明伶俐,但就胆小了些,少了葛大爷那份野劲,成天带着弟弟们为非作歹还不够,还领着眷村(台湾来自大陆的军人家眷群居的村子)中的孩子到处惹是生非。
当然不归家也是常有的事,不回家充其量也不过是躲到家里附近的树林里几天,大人们都知道这孩子又躜入树林躲,就在树林外喊他,但这皮小孩就任人喊破喉咙,都很性格的一概不理。
忘了问他怎么解决肚皮的事。
但是,葛叔叔说,只要他妈妈回来,到树林外张开喉咙呼唤他的名字,葛大爷立刻毫不犹豫就跑出树林,乖乖跟妈妈回家。
如今年老的妈妈说起,还是带笑带骂的,也诧异何以她一唤,比的上其他人的千呼百唤,还见效。
那是亲人的呼唤,没人能抵抗,葛叔叔笑着说。
这十多年来,葛叔叔在马来西亚的时间比在台湾长。我到过台湾,见识过他家人对他的依赖,大大影响他的工作进度,也带给他压力。我们在来回各供应商办事期间,一直有家人的电话来,不就是接送还是一起午餐晚餐,或芝麻绿豆的事情。
所以在马来西亚他就把压力转移到我身上,用对他家人的方式对我,午餐晚餐都要侍候我,我躲不开,承受不了时嫌烦,就赶他回台湾去。
但大爷不回就不回,这里吃好住好,得空风花雪月唱个歌喝个小酒,他觉得人生就是要如此。
所以他回去台湾上货柜时,徐娘就可得几天安乐,然后尽量拖延他回来的时间,但他一上完货柜,还不等船开行,立刻迫不及待的逃回来,回来就得我一番取笑。
前一回他家两个公子前来马来西亚受训,打算拿一个客户的韵律装牌子回台湾开拓市场,两个没有商业经验的公子,费了葛叔叔浩大的心血工程和时间跟客户周旋,进出接送,叮咛嘱咐,焦头烂额。
我在旁边幸灾乐祸。
两星期的期限到,葛叔叔的签证也到期,三父子就满怀希望的结伴而归,剩下徐娘独撑门面。
这期间,替孩子张罗事业占他大部分的时间,某个早上,接到他短讯:早安。凌晨1:47,我父亲过世,我们开夜车南下办后事,刚抵达。
两个月后回来时,徐娘亲自接机,接到了一个两鬓被染白的老男人。丧父之痛淡淡的随他口中的烟慢慢的盘旋在空气中。
去领父亲的大体时,冷冷的停尸间,工作人员掀开遮盖着的白布,葛妈妈伸出手,抚摸亡夫。
吵架打架了几十年,还闹了几回离婚,到最后,她还是对没有生命的身躯,几分难舍,葛叔叔苦笑。
接下来几天,葛叔叔显得焦虑不安,一直在网上联络孩子,询问孩子工作上的进度,看情形他对孩子的办事能力相当不满意,唠唠叨叨的,徐娘的耳朵被迫借给他,听他发牢骚,唉声叹气。
情况越来越严重,几乎是坐立不安,makan tak lalu, tidur tak lena, mandi tak basah.这里的工作完全不能上心。我冷眼旁观,知道活该有事了,玲珑剔透的徐娘,不是未卜先知,而是太明白老大哥的性格,就预先做足心理准备,替自己打预防针。
果然。果然。
这回是因为孩子。亲情的呼唤,再次的呼唤,换回男人漂泊不定的心。
葛叔叔决定放下打了十多年的江山, 将马来西亚的生意交给了我,回去成为公司的供应商,同时也跟孩子一起打拚。
看吧,又一次亲情的呼唤,将暮年的老男人唤回去家人身边,江山如何多娇,皆不堪亲人一唤。
虽然平时这里的生意是以我马首是瞻, 但生产部是他负责,平日是由小男生协助处理,再向他报告,重大决定都和他商量,而且工厂刚刚扩充,待他大展拳脚,突然来这个决定,一时间我还是有些惴惴不安。
但仔细想想,目前国家的情况和市场的不明朗,这个改变反而对大家是一个很好的挑战,他间接的为公司开拓另一个领域,公司的未来仿佛有了更好的方向。
数日间,江山变色,新来的丫头和管工还不甚体会,倒是我和小男生有些紧张。虽然他还会回来,但一切结构都已经不一样。 工作上的易手基本上没什么难度,他向来只是动口,大家说好将来可以在SKYPE开会,商量了联络方式,一切就绪,就是他的归期。
前后才一个星期,不能完全放下这里,但又归心似箭。
这一回是夜机,半夜一点起飞,这个航班还是刚开始没多久,葛叔叔还是第一次搭这个班机,平时都是搭中午的飞机,但他担心事情不能及时处理好,就选了星期六晚上的这班,可以有多半天的时间交待,仿佛冥冥中有些巧妙的安排。若是以往这样的时刻,一定是安排的士司机老温送他到机场,这一回,我决定亲自送机,无视以往深夜奔波的各种顾虑。
往机场的路在夜里,有些陌生,前途虽然黑暗,但期待在路尽头的明亮,我们似乎还有很多事情还没了结,彼此叮咛,其实都是几分离情。这十年的并肩作战,酸甜苦辣,都成了将来美好的回忆。 谢谢他对我的信任,他说如果在台湾弄不好,再回来这里投靠我,我大惊色变,慌张失措的臭骂他:我不准你回来,你们只许成功,不许失败。
祝福他父子三人,大展宏图,生意兴隆。一路平安,珍重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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