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7月25日星期三

行李

几乎每一回去台湾,优柔寡断的性格就开水龙头一样《泵》出来,出发时间一改再改,犹豫不决,而且很多时候都是在最后一刻取消行程。旅行社的小姐虽然习惯了我的把戏,对我的朝令夕改,出尔反尔习以为常,但改了四五次行程,最后取消,她应该会恨的牙痒痒。

平均徐娘一年去一回台湾朝拜,这一回距离上一次不过两个月,因为狼来了很多次,发出机票的小姐认为旧戏重演,不陪我玩,叫另外一个同事应付我,自己请假开溜。

但经过三四次的更改出发日期,我的行程最后还是被肯定了。

piang!!!机票小姐的眼镜跌破了。

临行的前一晚,我开始塞行李箱,衣装当然是优先,然后是女人的皮肤-保养品,接下来十包咖啡没问题,而四桶饼干只能勉强塞下两桶,另两桶就放进手提箱,和电脑及GALAXY TAB ,还有夹克挤在一块。

这个阶段很重要,托运的行李不能超重:只能二十公斤,不然会被罚款,而我手提的不能太重,本徐娘矮小又瘦弱不堪,常常提提拉拉手提箱,走一段长长的路,气喘喘的上飞机。如果没有路见不平的英雄出手相助,在机舱里头就会有一个老女人, 出尽吃奶之力将箱子抬上行李厢后,再想尽办法把箱子推进去,又爬又跳,手脚并来,有时搞不好会因为双手捉住行李厢边缘,被吊在半空中,上下不得.

人家葛叔叔就不同,他是空中飞人,平均一两个月飞一次,里程点数够,有幸成为华航金卡会员,托运的重量有三十公斤。他彪形大汉,魁梧健壮,手提箱十公斤也没问题,虽然航空公司规定手提箱只可以七公斤,但他爱妻和姨妈姑姐的咖啡奶茶饼干腰豆零食,一大堆的,常常令他的行李超重。

那是他的事,他乐此不疲,我可不行,又怕行李超重,又担心手提箱太重,犹犹豫豫,掂了又惦,才将行李收拾好。

第二天机场报到时,托运的行李过磅,只有十七公斤多,十分懊恼。意思说,我的手提箱多了两公斤,对我来说,是非常重的负担。

然后徐娘很狼狈的将手提箱拖拖拉拉搭飞机去。

2012年7月19日星期四

马台货品大交流

临去台湾前,葛叔叔就托我带十包怡保白咖啡,是给他妹妹。后来再添加两桶饼干。

就是上次你介绍那种,你说是马来西亚的名牌货,便宜又好吃。

本徐娘日理万机,那会记得这等饼干小事?于是就从CARREFOUR那里提了TIGER和JULIE杂锦饼干各两桶,免得错误。

上机前一晚,葛老板再来一通电话:出关时要买两包VIRGINIA香烟!

就是这样,他回来前也会接到我一连串的短讯:芋头酥一盒。小妖怪的海苔芝麻肉松一罐。铁蛋。酒。WESLEY喂他猫女儿的烤小管(鱿鱼)一包。还有李医师的台湾米。

最近蔡岳洲大姐居然托他带一株当归树苗回来,害的我们大家一愣。什么当归树苗,葛叔叔说没听过,更别说看过。

据蔡大姐说,她们一帮妇女团参加了狮子会的台湾之旅,不知从那里带了棵当归树苗回来种,爱它叶子的清香味道,但结果树苗是不肯好好的长大,去死翘翘。

然而那清香,叫她梦魂萦绕,日夜缅怀。

她嘴巴说说,就不知我们头疼疼。

当初胖美女还在时,要的是虎骨牌膏药布,说是他爸爸托买的,风湿痛时,一贴见效。到她怀孕时,得寸进尺,多加一样淡水的酸梅。

样品间的缅甸小伙子要的是满汉全席牛肉泡面。好吃!好吃!他说。午餐在茶水间吃的眉飞色舞,满头大汗。

UNCLE RAJOO则钟情一个牌子叫《顽疲》的舒筋药膏,每次这里那里酸痛,从葛叔叔的抽屉拿来用时,看到快没了,就命令葛叔叔再买。

最离谱的是小男生,要的是台湾CARREFOUR的牛仔裤。

马来西亚没有吗?真匪夷所思,我摇摇头。

马来西亚卖的牛仔裤没那么多口袋,他说。

要那么多口袋干吗?很多钱要装吗?

 所以葛叔叔在台湾最后一天的行程,就是到处SHOPPING。

就是这样,台湾马来西亚货物大交流。


2012年7月13日星期五

想念李天葆

最后一篇《红日照楼东》,李天葆把牵挂留给了读他心情的人。

没见过他,就在他无限旖旎的文字里神魂颠倒了这么多年。总是留恋过去,总是遗憾自己生的太迟的人,禁不住的要迷恋他的情怀,沉醉在他穠艷綺麗境界里头。

无意中闯入他的博,真是惊喜,直到他跌倒后,从此难以步行,贴了篇《红日照楼东》,种种的心情千回百转,不禁戚戚然,几个月了也没有消息,不知是否如他文中最后一句:我会好的,会好的。

可是就觉得,有着不肯定的语气。

如今如何了?是否已经好些?单身独居最大的恐惧,就是病到难自理。有些人,真的莫名的叫人牵挂,要是他得知,怕是这样写:诚惶诚恐,何能何德?

兔死狐悲,感怀自身,如此而已。

2012年7月11日星期三

认同被混淆的年代

在这个认同混淆的年代。

以台湾原住民抗日为主题的电影《赛德克。巴莱》,有这么一句话,像一根钉子,直钉到我灵魂深处。

这个影片,是我开始记录自己这一段心路旅程的动力。

想要写这样的一段文字的意愿其实很单薄,只是在某些场合应景说说而已,说了就放一旁。比较起来,过去很多其他的事故,都可以让我一篇又一篇,悲欢离合,永远也写不完,哽咽直到无法握笔,或昂奋到将文字恣意蹂躏颠覆到面目全非,只有自己明白,那时真觉得,自己没有白白来人间这一趟。

我发觉太激烈的兴奋或激昂,反而比深沉的悲伤更容易令我精神分裂。

关于自己的血统,则是一种很迷茫的情绪,我是原住民吗?严格上来说,不完全是。应该是说,经过两代,原住民的血液已经淡薄了。但是我身边的亲戚,很多还是地道的原住民,然后我在他们熏陶之下,生活的某一部分用了他们的方式,有神秘诡异,有热情豪放,让自己阴霾的童年有了美丽活泼的一面。

荒唐的是,那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有着原住民的血液,就认定,自己是百分百的华人,但没有排斥他们的风俗习惯,那可能是源自于妈妈,她的生活有很浓厚的原住民色彩,直到嫁给了后父,才略有改变。

 
妈妈甚至让我甚至学会了他们的咒语,记得学的时候,她要我一字一句的写下,那一堆毫不造作,直接了当的词句,很令年少无知,未经世间情爱的我骇笑,笑的十分放肆,气的妈妈脸色大变,差点一个巴掌打下来,为了我的不端重。

当时记下词句纸张,随我四处流浪,后在都门多次的迁移中丢失了。

那是类似华人说的桃花运,加强人缘关系的咒语。离乡背井在外地求学的我常惹人厌,受了不少委屈,回乡时总是一脸落寞,离开时泪眼汪汪。妈妈希望我能学会这咒语,减轻他人对我的厌恶。

这一首如今回忆起来,是那么美丽的一首诗,我年少的岁月真的常常念着,很虔诚的,安抚了我孤单寂寞,惶恐无助的灵魂。如今依然还记得几句,但我怀疑,就凭几句咒语,真的能改变周遭的磁场,自己的运气吗?

但我相信巫术这一类的,小时候经历也听闻不少,如果记录在《天平说古》,也许也可以有好几篇。毕竟,我这一生也遇到不少贵人,扶持我走过了每个艰难的人生阶段。

我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就是要我学会一些我不明所以然的事物,也许妈妈曾经提过家族的事,我不放在心上。长女,是注定要继承父母的情怀,然而妈妈的情怀很重,重的我几乎无法负荷,到如今,老年了,我还是,依然无法从妈妈黯淡的精神中苏醒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