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10月26日星期三

假期泡汤了

货柜快到,仓库总管开始来个乾坤大挪移,本来也没什么大问题,可是偏偏遇上屠妖节, En。 Rajoo 前后各要了一天假期,意思是,他要走开三天。

这事件就大了,够我心惊胆跳。

胖美女拿了两个月产假,我每天依然可以抽出时间很风骚的喝杯下午茶,吃个点心,从不误点。En。Rajoo不在,我这条老命就苦了,拉一两匹布还勉强,多几匹就要跑到街上或左邻右舍讨救兵,至于抬货扛布呢,客户是男的就自己动手,是女的就要认倒霉,势必一定要和我头尾各抬一端,拉拉扯扯,嘿呀呼呀,将布弄上车。

一匹布大约是二十公斤左右,本徐娘体重三十多公斤。

我们仓库有两个,第一个是有个旁门左道鬼鬼祟祟的穿到样品间,再通到办公室,我每天要巡视仓库数回,非常方便,所有货品在那个角落,还剩多少,我了如指掌。第二间仓库是封闭式的,长期上锁,另有机关,虽然在隔壁,除非有必要,或需要出那里的货,才大费周章解码开锁拉铁卷门。

大致上也知道那里的货品的摆放方式和数量,En。Rajoo最喜欢把死货,就是那种放了好几年还没客户青睐的货,或是比较冷门的货放在那里,还有就是当他施展乾坤大挪移的功夫时,就把第一仓库卖剩的货放在这里,这样,我就要花一段时间的巡视,才大略知道这里的种种情况,所谓知己知彼,百战百胜,当他不在时,我还是有本事把货翻出来。

但这次的大挪移后,本徐娘还来不及巡视观察,印度大兄就要请假,我心里就念阿弥陀佛,阿弥陀佛,阿弥陀佛。我紧张的是二号仓库,却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,结果是在一号仓库出状况。

话说有客户来,指定要的红布会脱色,我人老实,对客户明说,就介绍他另一种。客户很乖巧,依了我,改变他的选择。我在第一仓库走到接近厕所摆放红布的角落,出尽吃奶之力,哎~~~~~~呀!将布拉出来,开单,收钱。

这位客户的后脚刚踏出门口,另一位客户就在第二仓库门口等我,也是要了同样的红布,和一匹灰布,老实的徐娘将他带到第一仓库,同样的话说一遍,同样的动作做一遍,然后将第二仓库打开,再让他自己将两个仓库由头到尾翻遍,找一匹合他心水的灰布。

找的灰头土脸,才找到他要的。好了,开单,出货,他一检查,觉得红布有问题,不是我说的品种,我一看,乖乖我的妈呀!En。Rajoo这回搞的动作太大了,他竟然将本来的红布从厕所旁移走,然后在同一个地方又放了会脱色的红布种,我太大意,以为自己的地盘没地雷,结果En。Rajoo埋了个地雷给我,然后这个地雷被我踩中,砰!的一声,我的魂被炸散了。

所以,最安全的地方,就是最危险的地方。最令我惊慌失措的就是第一个客户,抬了一匹会脱色的红布,据他说是要配白布,一件衣服的白色部分染到红色,整组衣服就作废,血本无归,亏到趴在地上。

不幸中大幸,老天爷保佑,还让我发现,我立刻打电话通知他来换布,但他已走了好远,说好第二天十一点来换布。

第二天是屠妖节,美丽的假期还得开工,真是凄凉,凄凉的是,十一点打电话给他,他说要下午四点才能来。四点钟人没出现,再联络上后,说来不了,谈来谈去,最后是晚上我要去机场接从金边回来的葛叔叔,刚巧那段时间他在雪邦办事,就再约那里见。

晚上雨下得凶,再来的结果是,他来电说明天来办公室算了,然后接到葛叔叔从金边的来电,说AIR AISA的飞机又坏了,今晚是回不了,叫我先滚回家,别等他。

我美丽的假期,莫名其妙的泡了汤。

2011年10月24日星期一

禤姓人氏

一如往昔,读了一本牵动我心的书就上网寻找作者的资料。

禤素莱,这女子很像很久以前就看过她的文学,记忆不复,不知何处。

与众不同的姓氏,连名字都那么淡泊出尘。

《隋军翻译》开始读时是很轻松的心情,完全是一个顽皮不晓世情的孩童心情,游戏人间的文字,描写寻常人意想不到的种种战地风貌,到后来的磨难和历练,出生入死,体验了人性阴暗的一面,字间的沉重逐渐增加,叫我心情也惴惴然了。

禤这个字,相信很多人都陌生,但我第一眼看就知道读音了。已经快三十年了,我没忘记那个小男生,他的名字就叫禤进义,才十多岁,患上了罕见的病,当时还是满身热血的一帮年轻同事,为他筹款补贴昂贵的医药费。

她姐姐来过公司跟我们接洽,我还记得她美丽的脸庞,简单的一件T-Shirt,牛仔裤,姣好高挑的身材,挽着一个白色的手提袋,不过和我们不相上下的年纪,但举止言行间的大方得体,就叫我妒忌了。

我还记得当时说过一句很没脑很白痴很幼稚的话:她怎么看都比我们有钱,为什么还要我们为他们筹款?

今日的我要狠狠的摑当年的我一个巴掌。

能在苦难中依然淡定从容,能在穷困中依然衣冠整齐,方为难得。

禤姓的人物,是否都这样潜伏着独具一格的遭遇和性格呢?

2011年10月21日星期五

酸葡萄

姑奶奶突然杀到来,不预先通告,老朋友就是这样,义不容辞,既传既到,赶到接她的地点,她脸红扑扑的,不是因为看到我而血压高升,而是因为能花七百块买了护肤品,衣服和鞋子,让她得到了心理上的高潮。

很久没机会这样花钱了,真痛快。她说。

和林白白会合时,我把人家用七百块买到高潮的事说来笑一笑。

住乡下太久的结果,不知行情。人家林白白一出手,不到半天就用了马币两千大洋。

本徐娘看不惯她姑奶奶动不动就要炫耀自己赚到大钱了,富有的不得了,告诉她屋价行情起的多高,钱如何贬值,我那几个表妹才二十岁左右,一个月赚的比她还多,人家还准备去洛杉矶玩,接下来去巴厘岛,明年准备买屋,我这个以前她们崇拜到不得了的表姐,在她们眼中现在根本就是空心菜。

被我们挫了锐气的姑奶奶,机灵的将话题一转,说要投资燕子屋,林白白立刻再泼一盆更冷的水下去。

反正现在燕窝的风波是众皆所知,林白白将来龙去脉分析的头头是道,我听了也增进不少知识。

餐后载她走,车上她说驾了朋友(???这她和妹妹一样,这样诠释对她们不是用一般朋友的态度的男人)的六百千名牌车下来,心理压力很大,那种不用钥匙的车,一按开关就发动,下车会自动上锁,在商场的停车场,近距离车子感应器让车锁自动开启,只要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开门就可以。

好像偷车一样,姑奶奶说。

哈哈这就把我和林白白比下去了,我们穷今生莫说可以驾这样的车,可能连摸也摸不到。

那就不说酸葡萄的话了。

2011年10月3日星期一

生日记事

生日前夕睡不稳,半夜醒来,就接到信息,静谧的夜,睡魔受了惊。竟然是三月的祝福,那么久远的事了,她总还是放在心上。

然后又睡到死去般第二天美美的醒过来。

醒过忘了自己的日子,穿了新衣,银色的倒有几分喜气。到了办公室照了镜子才想起,是了今天是我的生日,很无意的应景穿了那么亮丽的衣着。

晚上葛叔叔叫晚餐,顺便叫了妹妹,妹妹一看就说这衣服叫你看来胖些。

那就好,我很欢喜。

晚餐后就各自修行。

第二天葛叔叔说,昨天你生日也没给你祝福。我一笑就告诉他,你知道我不注重这种把戏。

可是你妹妹也没说声生日快乐?

她不知道我的生日。

怎么会这样?葛叔叔眉头皱了。

除了他的生日,老婆大人的生日,儿子的生日,父母的生日,还有其他相干不相干的人的生日,他都热心的张罗,在我看来是认真无聊的累。认识他十年,我几乎是年年喝令他别给我搞花样,开始以为我惺惺作态,后来才知道我是认真的。

每年来个切蛋糕仪式,叫一群人围着僵着脸的寿星婆唱歌,也不知谁在应酬谁,大家都无趣。猪八戒照镜,拿个他的热脸孔贴我的冷屁股,讨了没趣几年,也就都怏怏然的,连他自己的生日也不敢在办公室大事铺张了。

我说我们这些孤魂野鬼是不能对任何节日敏感,容易招惹挥不去的愁绪,就不如诸事皆不提,就一百了。

说来说去,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祝福,就什么情绪都没了。

我要说的是,自己不曾在生日当天得到自己要的祝福,就什么都算了。

2011年10月1日星期六

戒酒如戒你

今夜还是冷。冷了那么多天,我坐在窗前,双腿已经是隐隐的痛。

岁月总不会忘记用各种方式提醒我,老去的年华,已经像枯萎的花,我就是那昨日黄花,这样飘落了,默默地无声。

我记得当初是这样,默默地承受着身体那绝望的痛时,是低着眉头,缩起肩膀和身子,你走过了,走过我身旁,带着欢悦的声音领着人走开去。

那时我记得是闭着眼,可是为什么还是会感觉到转回来的你,再次经过我身边几步后,回头望了我一眼。

我憔悴的那么不堪,我想,叫人好奇了,我想。经过我身边的人,会惊讶于我颓靡和恹恹的气色,像一条在路边的狗,满身糜烂,奄奄一息,我再这样想。

再后来的几次,你经过我身边后,还是会回过头来,尤其是病重的时候。

也许你闻到我身上那难以入鼻的气味。

那时我身上总带着腐尸的体臭,其中一种叫我难堪的病,这从年少就一直纠缠我的怪味,一生难除。

我活的很辛苦,可是还是不愿意死去,这我很骄傲,我动过绝望的念头,可是还是撑下来了。

那现在还有什么会叫我失望?

生活还是苦涩,可那就是叫我得一点点的甜,就欢喜了。只要病痛离开我几天,我就欢天喜地,觉得整个世界为我歌唱。

我的要求那么低,不见你的日子比见你长的那么那么的多,在你身边得尽娇宠,离开后就得自生自灭,绝不得你一丝慰问。

我也一样,就不联络你,虽然你希望我会。

但你知道我已经无所求了,连你,我希望你离开我远远,像今夜,我对着乌黑的天空,冷冷的空气,无挂碍的心,很是安详。

戒酒如戒你,清醒地知道自己要什么。

请你离开我远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