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10月23日星期五

练葵芳的感想


http://faroff715.blogspot.com/2009/10/blog-post_21.html

我的处境,
体现在我一再删除自己的文章。
不是我的处境有多复杂难言,
是我有多矫情。

我们常常以为,不知道自己要什么,
只需想想自己不要什么就好了,
殊不知,
知道自己不要什么和知道自己要什么,
是两回事。
这回事,并不能把你领到那回事。

秋天之美在于光线,
空气的透明度,阳光的角度,
万物气势沉着。

快乐的时候,非常肯定快乐的时光稍纵即逝,以至快乐得满心怅惘;
悲痛的时候,却打死想不起来,悲痛的时光,也是稍纵即逝的,以至悲痛得不成比例。
可不可以简单扼要的活着。

还有一股火气让我偶尔感觉自己年轻,
激烈,极端,不是这样就一定是那样,
不是死的自然就是活的,
甚至仍然非黑既白。
这一点没有改变过。
不是不明白灰色,不是不了解半死不活的状态,
但火气是火气,
又没有烧到你,你就别管那么多。

我的人生如果是一本书,
那个负责写书的人,
走笔至此已经显得冗长平庸。
真忍心啊,
将自己的女主角慢慢变成一个大肚腩安娣。

写林青霞那本人生书的,应该是另一个作者吧?
我看我还是比较倾向支持多神论。

我们为什么不断追问生活的意义。
我几乎可以肯定意义不在生活本身。
日子怎么过,衣服怎么穿,晚餐吃什么,
要不要生小孩,去云顶还是波德申,
开车还是搭巴士,
早起还是晚睡,
分手还是留下来 ......
要在对的地方才找得到对的东西。

你不会想问我有没有答案吧。
我连明天巴士会不会迟到都不晓得,
我能够给你什么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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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久没在部落格上看到这样的文章,一字一字揪着人家的心来写。以前常想,什么人有这样怪的姓,后来觉得,她注定与众不同的不是只姓名而已。

除了锺晓阳,她的文字最叫我心隐隐作痛。当初虽然不过是一篇一篇明星歌星名人的访问稿,但字字都认真,认真的看着前面的人,前面的心,而不是前面的话语而已,普通不过的事,到她手下就妙笔生花,就是一看还想再看,很耐看,不是只是一篇为工作而挤出来的文字。

因此访问稿被香港杂志偷天换日,变成他人的文章,都不出奇了。

就这样,和锺晓阳一样,都悄悄的过自己的日子,不管世间事。

初恋备忘录

起初,我在举目无亲的吉隆坡,很幸苦的挣扎着生活,像只被捏住颈项的母鸡,只能发出几声怪叫。

直到我遇到了他,初恋情人。平生第一次被人那么毫无保留的疼爱着。

后来还是分手了,纵然是意难平,可我后来回忆起那一幕,我怨恨的心开始平静,后而感激。

我还是被爱过的,那么毫无保留的被疼爱过。

那时我打算搬到一个地方,不再和室友共住,方便男友来探看。就一个夜晚,他陪我去买个床垫,在半山吧的夜市,我挑了一个,男友付了钱,我正想抱起床垫时,他却快我一步,拿起来在放在背后背着,就牵我的手走,理所当然。

而我因为不认为是理所当然,我觉得是我自己的东西,应该是要自己处理,没有人应该为我处理。

那是初恋,我不知道被爱是这样的一回事,所以那一刻我的心很震动,很感动,到今天那种感觉还是很强烈。

平生第一次感觉到被爱。

现在?哼!

2009年10月19日星期一

齐豫

齐豫要来了,上网听她的歌回味。

看到齐豫就欢喜,写一些她的轶事,显见自己的不同,臭屁一下。

不过还是要沾别人的光,这人不是别人,就是我部落里的常客葛叔叔。说到这位葛叔叔就巴比,他的堂叔就是葛小宝,如果不知道谁人是葛小宝,这时家中的宝就派上用场。可以问你家老爸老妈,如果他们也莫名其妙,就表示他们不够老,问你公公婆婆算了。

他是正统军官学校出身,常常有歌星明星到军校劳军,胡慧中到他们学校演唱时,指名道姓的要他出来接待。说到这段,他一脸拽拽的笑。

那又怎样?成败论英雄,英雄不提当年勇。我笑他。

年少情怀总是诗。

少年的他是游泳健将,就在某某雍正年代,他辉煌的成绩,击败其他好手脱颖而出,代表国家出赛奥林匹克运动会。一切准备就绪,启程到集合点时,被通知取消行程,因为中国的抗议,台湾不能参加此国际盛会。

真是壮志未酬,死难瞑目。唯一的好处是在台大举行的选拔赛中认识了胡慧中,赢得美人一笑,约了几次会,纯纯的连手都还没牵,美人因进入演艺圈,就渐行渐远。

这可是时不予他了,抱不得美人归,只赚得我几年的戏弄,灰头土脸的。

然后,现在要说齐豫了,我们的葛叔叔年轻时代也是民歌手,在台湾南部的民歌餐厅客串几回,认识了齐豫,那时,他说,也是他说,我就听听,齐豫对他。。。嗯。。。就是那样。。。一点点啦!

可我们高贵的葛叔叔嫌人家长的不够靓!

看走了眼,这就是他自己不把握机会了。煮熟的鸭子,飞啦!飞啦!

然后逮到机会我就狠狠的嘲笑他。

2009年10月17日星期六

为他人做嫁衣裳

就这样吧!我跟林白白说。也看过多少风云,也身在多少风雨,我们都很清楚,清流若不随波,难有好下场。我们看过多少人间不平事,我们看过多少英雄被风浪淘尽了,如今远远看着,知道难成大气候,也只能远远伸出一双无力的手,尽了心,其他,就无奈了。

这样就不问世事,用了好几天,将一大篇的文稿翻译出来,连工作也放下,办公时间将字典翻烂了,除了重要事,电话都不听,弄好了也不敢再看一眼,太破烂了,惨不忍睹,叫同事帮忙修正,在期限的最后一分钟,传真给回林白白。多少年没干这种事,没信心了,又老花,这一回眼力又不知差了多少。

都认为我很闲,都爱来侵占我的一点点时间,年轻到老,多的是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。

但叫的人是林白白,唉。。。

请你吃一个大餐,隆城的佛跳墙?

跳你个头。今夜让我睡个好的,莫要半夜十一点多又来个电话要我帮忙翻译一个词一个字。

2009年10月9日星期五

特大前夕

和林白白午餐,就谈起翁诗杰,心情很沉重。

我们谈起他和他母亲,和网络上无聊的谣言。她朋友当年和翁诗杰是同学,争班级考头几名的对手,说到老人家,是如何疼爱着小时候的总会长,背着他上学。我去他家时,看到同住的母亲,翁诗杰是典型的大男人,我自己是这么认为,虽然敬爱着母亲是,也放在心,不会表现出来。

但是绝对不会不理母亲,虐待母亲,折磨母亲。

绝对,绝对不会。

也许老人家有时候心情不如意了,对孩子有些些埋怨,听到的大作文章,无中生有,加油添醋。

对手可以写一连串《翁诗杰的鸟样》,一天一篇,然后再批评翁诗杰怎么可以骂人是《狗》。有没这样骂我们心中有数,但既然可以将人光明正大的封为鸟,就不要介意别人说自己是狗。

以前只有做错事求人原谅,哪有做错事的认为别人自己不原谅自己是不应该,比喻自己是克林顿?先过过磅,看自己的分量。

如果翁诗杰被拉下台,我立刻退出马华有,然后关闭一个星期,有机会骂人就骂,要泼妇骂街了。

男人怕小人,小人怕泼妇。正义被杀死后,就是泼妇当道。

2009年10月5日星期一

拈花微笑

茉莉还是那一抹清香,那清香袅袅幽幽的游过来,我就知道,我没认错人了,她就是当年我仰望的茉莉。

访问完毕,我问她:茉莉姐姐你忘了我是谁吗?

她立刻凝视我,很专注的。现在她叫JASMINE,名字改了,但还是同一个意思。那何必这样让人唤她?既然是同一个情怀。

永远的茉莉,世间是这样形容风情无限的女人。时间酝酿的万种风情,在茉莉身上发挥的很好,她不是当年颓靡的老女人,城中科技界的铮锵女子,低调,眉目间淡淡的,举手投足间,一种神采就恍然流出,她那么凝视时候,专注的像要将人的灵魂看透。

主编说:这个茉莉,就由你去访问。我有点吃惊,怕是她认出我,不愿多说,然而从她飘过来,若无其事的眼神,带点温柔,我知道自己没在她记忆中留下。而且当年的她总是心不在焉,漫不经心的,对我们这大一群小鬼也没多说话,也不多看看两眼。

jasmine我以前是唤你表嫂。

她立刻坐直身子,我再解说自己的来历,她慢慢恍然,是了,然后我们的记忆回到同一个点,就什么都是了。

再细细的问,几分亲切意,倒没本来以为的排斥,谈话中,问起爸爸,问起妈妈,问了四周的人,就没问起表哥。本来故意支开同来的摄影记者,怕的是那一份尴尬,那倒是多心了。

我是若然表哥的前妻。她对拿了沙拉回来后的同事,看到我们之间突然的亲密有点愕然,茉莉就这样笑着解说。

我没问她当年的事,真的,是非不关我们事,当年我很小,小学生,常看到茉莉一团委屈的跟在表哥后头,或百般无聊的看着风骚十足的表哥满场飞。

听说的茉莉是非常特出的女人,风流且吊儿郎当的表哥对她很是爱,但是那种爱只叫人痛苦。

他因她而荣,却将她绑的紧,不让她自由。他可以遨游四海,但从不带她同行。于是这样,一朵没阳光的花就枯萎了。

第一次印象是叔叔婚宴,那是他们还没结婚。一桌的亲戚,茉莉默默的将茶杯泡在热水中洗,突然不小心,手中杯子滑落,溅了她手,她一惊就难免尖叫一声。

表哥立刻喝止:什么事需要那么夸张,水也不熱,你叫什么?

然后将手泡在水里,摇晃着,一脸厌烦嫌弃,嫌她不端庄。

茉莉立刻离开位子走开,久久不回来。

再一回,那时她已经是正式的表嫂,也是某个宴会后,离开时走到停车场,要跨过大大的沟渠,表哥一跨过,忘了回头看茉莉。我看到穿着短群子,高跟鞋的茉莉在哪一方不知所措,倒是向来对她照顾有加的大伯,走过去,将她扶了过沟渠。

后来听说,茉莉总惦念着大伯,离开后还曾去探看他时,我就想起那一幕。

最后的印象,是跟家人去表哥家,说一起去看他当年入院的同学,两家是世交。茉莉在客厅,插一盆花,凝视一回,前瞻后顾,然后才下很大的决心,替手中的花找好位子,就缓缓但肯定的插下去。

那一刻身边的人仿佛都不在,就只有她和她的花。表哥和我们出发时,走到门槛,突然回头骂她:这样插,插到天亮也插不好,插个屁,想拿去医院也不行,插给自己看好了。

茉莉一愣,回过头来,不过一刹那,她冷漠的笑,笑中有点诡异,然后回过神,再专注的看着花盆,也不搭腔,仿佛习惯了表哥的自我,拈花着手中的百合,淡然微笑。

没多久,就听说他们离婚了,茉莉什么都不带,决绝的离开了家,在外头漂泊。家中的长辈,包括大伯,竟然没人留她。

跟我们说起时,爸爸叹气:你表哥,不曾对她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