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7月30日星期三

妹妹

昨天买了几粒榴连分给大家,漏了妹妹,今天再托Jowie拿十粒过来给她,被她<抽水>不问自取了两粒,其他的留给妹妹分配。

妹妹总是不幸的被人认为她托姐姐我的福,得了很多好处,不论事业还是私事,都获得我的庇荫,其实不是这样,如果不是她,生命中很多阶段,我可能会过的更苦。

那年妹妹刚大学毕业,过来和我一起住,大弟弟正在修电子课程,我薪水八百,妹妹才四百,三个人,租个房,晚上姐弟三人各占一个角落讲笑话,谈往事,说鬼故事,说到累了,各人的床垫一铺,妹妹的脚对我的头,我的脚对弟弟的头,弟弟的脚对妹妹的头,房间就没多余的空间。

第二醒来,小心翼翼的,怕是会吵醒其他人。

每个星期日妹妹上巴刹,从第一档走到最后一档,比较了价钱,那一样菜最便宜,那个星期就吃那样菜。下米煮饭,粒粒计较,日常用品,都靠她费心。我只是每个星期交伙食费给她,就什么都不理,偶尔在KFC做临时工的弟弟,拿几块鸡肉回来,就觉得很兴奋了。

后来找到好点的工,薪水比我高,弟弟才专心读书。大弟弟念完再供小弟弟,她从没怨言,小弟弟还没毕业妈妈癌症,就这样,她伴着我,哭了又哭,眼泪干了,我就剩这个亲亲的妹妹。

我看妹妹每日假装很开心的过生活,其实很心痛。

又一间公司倒闭

刚收到风,某间知名的瑜珈连锁中心<执笠>,传了好久,大家好整以暇,到证实时,还是不免吃了一惊。

离开那里年多了,当时就觉得那种营业手法不太妥当,成则英雄败则成寇,赌的意味很重,现在的年青人都用这样的方式做生意,完全不留后路。

累了自己不要紧,整个市场受的牵连就不小,除了还了年费的会员,其他的供应商,员工薪水,波及的伤害可真深远。同行的很多都不愿意跟他们配合,现在说不是马后炮,都是拿人家的钱来开分行,开了分行再收会员的钱来付开销,完全没有自己的储备基金,一个不小心,有什么冬瓜豆腐,就去荷兰了。

2008年7月27日星期日

桃色事件

一个瘦小的十九岁小男生,一个巨无霸身材的二十八岁女郎,本来就以为是姐姐跟弟弟,虽然和同事都觉得女的对男人的很纠缠,动辄大声喝骂,但爱常把他紧紧抓在身边。印象最深刻是新年的收工酒,男的靠在墙壁,女的背向大家站在他前面,遮盖了他的身子,感觉就是他被女的两粒大乳房夹的动弹不得,她握着酒杯,好象对小男生逼酒。

连印度工人也出声了,对我说了几句女的不是。当夜大家都高兴的,有种苦尽甘来的意味,花红也是拿的最好的一年,我就以为,也不过是喝多了两杯。

到今天,街头巷尾已经传的那么不堪,吓了我一跳。转来兜去的言语每到一处,不是被添油就是再加酱,到我这里已经很情色兼备。近期发觉公司气氛是非常不同,胖书记脾气大的连我和同事都要受她的气。货柜来了两个星期,布版才做好,比往常多了一倍时间,下去看他们工作,十次九次在谈话,感觉上谈话的内容不是公事,打断他们聊天胖书记还给脸色看。

客户来时她也沉着一张脸,问她话她就是不看你,好一阵子才不情不愿的回答,东西丢的砰砰响,当着我们的面把其他人骂的狗血淋头,还有好几次同事问她事情,她转个头跟小男生说:喂,你去答他。

我们都气的半死,本来想等工作做完才跟她谈,但还是忍不住把她叫上来开个会,她大概也觉得事态严重,时间过了还不上来,同事火大下去叫她,她才摇着大屁股上来。我本意是要她暂时休息几天,但她解释是生理期不适,还有什么家庭问题的事故;同事问了两人的事,都被否认了,一脸的无辜。我们心肠软,劝了几句,本来要她滚蛋的念头暂时放一边。

唉,她的月经期连小男生都知道,还为她辩护,一个小男生跟你说大姐姐月经来了,所以脾气不好,就是有点怪怪。也许自己保守,觉得这么隐秘的女人事,为何要让小男生知道,而且从他口中说出,我都不知怎么再跟他谈,唉。

谈后第二天,下去时看到女的拉着小男生的耳朵,手指在耳洞不知挑什么,就觉得女的真是不听劝。再下去一次,也不知是不是眼花,看到男的下巴放在女的肩膀,女的背着门口,我有看到他们在拥抱的错觉。女听到我的声音立刻站起来,我真的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小人之心,跟同事说时,除了认为胖书记未免太不懂事,也隐隐约约觉得不妥当。

第二天下去,看到小男生在哭,我不动声色,叫他上去洗把脸。问她怎么回事,回答是他的私事。我知道他在照顾病重的母亲,想想也许是压力,等他在厕所哭够了出来,和颜悦色的询问。一问,说是跟胖书记的相处的问题。

感觉不对劲了,立刻要同事处理,他下去时,两人又放下工作在对谈。同事找个藉口把他载出去,我在办公室把印度工人叫上来问,一听,差点吐血。

原来话都已经那么难听,难为我们两个上司还蒙在鼓里。同事那里也问出个所以然,把小男生狠狠的教训一顿,还是调皮捣蛋的年纪,不解情愫,胡乱的就挑起女人荡漾的春心,胖书记是个恨嫁的女人,虽然曾经在感情上受过很大的创伤,但对爱情还是无限期待,看到有点头脸的男人就虎视眈眈,我们都很清楚,同事把事情的严重性分析给他听,他吓的脸青青。

然后我的责任就是不能再迟到,每天早早很痛苦的逼自己从温暖可爱的床上爬起,比他们早到办公室,睁大眼睛,盯紧。

2008年7月22日星期二

酒店风云录 (4)

和妹妹看着路牌,顺风顺水的到了美丽的小镇,笔直的马路,海风椰林,视野宽敞,相隔一段距离才有间马来同胞的高脚屋,或是一间小小的店面,卖土产或手工艺品,路旁的人都有张朴实敦厚的脸孔,空气中都是乡土味,真有balik kampung的心情。


妹妹说:联络Elaine啦,问她怎么去她的旅店。

我说:这个女人的方向感很差,问她是白问的。

妹妹静默一阵子,凭我对姑奶奶多年的观察和了解,知道我不会夸张:那怎么办?还是要问的嘛~~

问啦,你问。反正是我驾车,问的人是你。我闲闲的说。

好了,姑奶奶说你直直走,左拐右弯,直直走,爬山下坡,再直直走,这样那样,再一次直直走,就到了。我的酒店很出名,这里人都知道。

然后是妹妹指挥我走。走到她认同我姑奶奶是方向感白痴。再打电话过去问,轮到我问,很简单:你叫另一个人来告诉我们怎么走。

换来一个男人跟妹妹说,他的话是这样:你直直走,然后左拐右弯,直直走,看到一个水果档,再直直走。。。。经过救火局,经过学校,经过医院,妹妹问我:怎么小地方的人这样带路,不说清楚的landmark,偏偏教我找水果档?

我相信姑奶奶的旅馆很出名,吩咐妹妹下车进去某个药材店里头问路,那人说:你直直走。。。

妹妹吓了一跳:你不要教我直直走了,每个人都叫我直直走吧,结果走到你这里,你做做好心,画个地图给我。。。

最后真的经过个很大的水果市场,不是水果档,就到了姑奶奶的旅店。姑奶奶出来摇个手,又缩回店里,进去看到个男人,知道刚才带路的就是他。

我当然没有塘风心云里头的李司棋那个级数可以大大声的一句:我说是就是,我看人看了几十年的人,是人是鬼,一眼就知,不会错(大略)。但是,我一看就知道,此人非在正道上走的家伙。

问姑奶奶,她说:是骗吃的。姑奶奶就是有这个能耐,容的下这些打混的家伙在她身边转。所以将来姑奶奶若成功,都不要羡慕不要妒嫉,看她应付这些家伙的手段,就知道荣华富贵不是自己爬到她脚边。

姑奶奶的吩咐他唯唯喏喏,很听话的样子,当天receptionist没来,我们轮流受守到十一点,就由他值夜班,两个女人出找酒喝。

夜空下,酒意中,姑奶奶心事就滔滔了。说到他,原来是扯皮条的,带着几个泰国妹,就盯着旅店的客户,有时候酒店有空房,他拿了钥匙就这样,做皮肉生意,瞒着姑奶奶。

姑奶奶就是姑奶奶,闻一闻味道就知道来了什么人。然而外头拼的单身女人,要忍。说到忍功,姑奶奶是最教我们佩服的五体投地。人生地不熟,很多事还需靠他打点,就只眼开只眼闭。

昨晚跟姑奶奶联络上,告知我运去的制服安全抵达后,她开始诉苦。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,都知道她这里有妓女出入,但不清楚来龙去脉,以为是她供应,开始有人叫她ibu ayam,老鸨。最令她倍感侮辱的就是,竟然有人找她陪过夜!

前几天,那男人知道有个房间空了,拿了钥匙去休息,结果room service要整理房间,把他赶走,他拿了room service的master key转去隔壁房睡觉。偏那房间被预定了,房客一到,在柜台付了钱check-in,三个男人拿了钥匙上去,没多久就下来问:你们好象给错钥匙了,怎么房里有人睡觉?

姑奶再检查一次:不可能出错啊?是你们看错吧?我跟你们上去看。

开门一看,就看那臭男人仅穿一条底裤在睡觉。姑奶奶又气又羞,万分尴尬。房客也不好意思,建议换个房间。姑奶奶说:没关系,我知道怎么处理。

我不知道她怎么处理,放下电话后,心里直叹气。

2008年7月19日星期六

将军宴

那是很冷的夜,在台北街头,同事夫妻来接我,我披上厚厚的风衣,手塞进衣袋,躜入小巷穿过大街,感受台北的风情。马路上是繁忙,但我的心是悠然,我喜欢冷冷的天气,身子缩在厚厚的衣服里,探出个头颅东张西望,感觉很幸福。

宴会是在个有名堂的酒家,在某个广场的地下室,主人家是帮我们办出口的货运公司老板伉俪,和同事在军校是同学。退伍后,他孩子服兵役,同事联络往日的旧同僚,疏通一下,好好安插了他的孩子,这是一场宴会,也刚巧我到台湾,连同出力的军中人物,都一并请了。

我们还是最先到场,接下来是主人家,接连而来的人,都是英姿焕发,眉目间气宇轩昂,西装笔挺,举手投足间,爽朗利落,尽显军人本色。席中有同事的弟弟,空军部队军官,带着个女伴,说是马英九的得力助手,三十年纪,及肩直发,台湾女人特美的肤色,丹风眼,眼角斜斜向鬓角,是很古典气质。问了句:你们海外华人都支持马英九吧?

我点点头。

那你呢?我笑了,当然当然。见人讲人话,见鬼说鬼话,这把戏我会玩。她乐了,立刻就敬了我一杯。

官衔最大的是,是坐在我身旁的将军,是国防部的高级官员,再来两位我就说不出他们什么名堂。同事,和他表妹夫,加上主人家,都已经退伍,就少了那种气盖,生意人中的平凡夫子,同事的太太看了人家,就对丈夫有些怨言了。

我轻轻慰怃,幸福的女人,总是嫌丈夫。我莞尔。

台湾人喝酒,用小小的杯,巧小玲珑剔透,煞是可爱。我看着有趣,诧异惊呼。殊知他们喝烈酒不加冰或水,只能用小杯,如果像我们用大杯,那可不得了。琥珀色的液体,就是那么一灌下肚,那种豪气,我也来。同事一直提醒,别多喝,后劲很强,在马来西亚我怎么喝他是不担心,来到异乡就要自重了。酒过三巡,醉意上心头,都兴高采烈,有些话,就露真情了。同事的弟弟一句:谢谢你照顾我哥哥,多少心酸都按捺下来。大家明白就好,不需多言词汇语。

我本是局外人,看着热闹,男人的情义都是用喊的打的骂的,一个拳头一句他妈的,当年的不忿的事迹都一一清算。我们马来西亚太平盛世,也没几个华人将军,处身在这些军官和过气军官旁,好象从荒野来的人类。

曲终人散时,气氛还热哄哄的,体温也暖乎乎,从地下上来站在走廊,还闹着都不愿散。走回去的路上,同事告诉我,坐在我身边的军官,因为是在政府机关办事,举止都要很慎重小心,怕是被人趁机逮错处,今天肯来这个晚餐,是非常给脸,但还是有忌讳,不敢喝太多。

今生今世,想也就只有这么一回,赴了一场将军宴。

2008年7月16日星期三

酒店风云录(3)

姑奶奶的制服做好了,包装好送到弟弟未来岳父的货运公司,连同我的祝福和关心,一同送去东海岸。打包时还给姑奶奶一个电话,问她还有什么要托我送。她跟我要支口红,能衬上制服的颜色,那一刹我灵魂出窍一秒,回过神来就开始轰炸她。

你那也有hypermarket,就不能自己去找,要我千里迢迢送支口红去?

她在那头笑的惊天动地。隐约中有些不安,觉得她的情绪似乎有些浮动。她已经好久没回家,那天妹妹打电话给她,就听的她一腔哽噎,待细细问来,才知哭了一个早上。

哭后抹乾泪水,还是要坚强面对眼前的问题。我知道她情绪低落是因为Uncle Teh事先豪无迹象,也没给她心里准备,就离开人间。接到这晴天霹雳的消息时我立刻通知她,她第一时间联络了Uncle Teh的孩子,那一刻已经准备出殡,就算她走得开,要送最后一程已经迟了。

我是回不来了,你帮个忙,怕是他孩子不懂处理后事,有时间你去看看,需要时就帮忙,孩子年青,怕处理不了公司的事务。她轻轻托付,我慎重答应。还需吩咐吗?以我们三人当年的友情?

只是她和Uncle Teh的情分就比我跟他重了好多。分手后他对她还是爱护有加,这就是姑奶奶的的长处。和Miss林白白谈过姑奶奶,她除佩服姑奶奶的勇气,毅力,机灵和耐力之外,就欣赏她这一点:和男人分手后,她依然可以和他们做很好的朋友,而那些男人,还可以为她鞠躬尽瘁。

Uncle Teh走后一天,姑奶奶就来电托我到半山芭某间帐篷定布条,说了句:以前这些事都是Uncle Teh帮我处理,不用我烦。。。听了心也戚戚。到如今,不洒世间儿女泪,难堪亲友中年别。。。虽然比不上他们对她的好,但老朋友一场,今后唯有常联络她,看有什么要帮忙。

布条好了,告知她,本来要交给一个做广告牌的熟人写布条,但人家嫌少嫌烦,只好连同衣服送去给她找当地的人做。以后,都靠自己了。

她其实一直都靠自己。自己弄了电脑买了会计软体,学会了就自己再教员工。自己到茨场街买了一捆大减价的窗帘布,床单布,找个会车窗帘的家庭主妇朋友弄好,运到酒店,将旧的烂的换掉。有些旧的窗帘只是裂开,就拿到附近的车衣店,老板娘想是怜惜一个在创业路上拼命的单身女子,第二天就弄好还洗干净让她可以立刻挂上去。

不要怕啊姑奶奶,你其实是有很多贵人。


2008年7月14日星期一

都只是梦

昨夜又梦见你,那么真实,在你怀中,几乎透不过气的拥抱和窒息的吻,我仿佛知道是梦,不愿意醒来。可那真的不像是梦,像是你真的来了,真的来和我相会,告诉我你还很在意我,像平日,你总是趁那一点点机会,拥抱我一下,一下下,就彼此满足了。

总是这样,努力到最后,放下你的念头开始成形,你就会在梦中出现,召唤着我的最初的温柔。

最初啊!我们都想一起走的很远,我从未怀疑你开始的诚意,可到最后,都好象不是那么一回事了。到了这个年岁,脚下的脚步日益明朗,都明白啊!就是长长无绝期的叹息:我们到底只能相爱,不能相守。

可是有些不甘心就这样,你总是不愿意放弃我,守候那么多年,到觉得你想离开时,我开始认真的学习没有你的日子。很多回,都是我放不下,先联络你,然后你很热切的回应。想起真的教我惆怅,你总是啊!不愿我伤心。

最后,在遥远的国度,将我们的命盘一排,知道了,始终是有缘无份,回来后,我开始认真的逼自己不联络你。

前几天,接到一连几通没电话号码的电话,我怀疑是你。就只是怀疑,真的不想像以前,都是自己心思多。

然后到今天,都只是想你。温柔悲伤的想你。

可是你还来我梦中。

然而啊!都只是梦。都是梦。只是梦啊!只是梦。但为什么只是梦?为什么还要梦见你啊!为什么。。。。

同事和人家的女儿




同事从回台湾回来,带了小琦琦念念不忘的<丝肉>。好几回纠正她是<肉丝>,她还是用广东话跟我要丝肉,我吓了又吓,吓到她生我的气:你做么不知道我说什么?然后看着车窗外不理我。

问清楚她娘后恐吓她,要她道歉才答应买<丝肉>给她。

跟同事传达小鬼的要求时,我要用台湾人的说法:肉松。同样的事物,替马来西亚人传话给台湾人时,要用不同的说法,但转话回给马来西亚人时,就不需要了,直接照说就可以,马来西亚人听懂台湾人的话。

马来西亚的华人,是语言天才!

肉松带回来时,我认真的看了这希奇的阿物儿。一条条黑黑的海苔在橘黄色的肉松中若隐若现,还有一点点白色的芝麻,肉松因此而香又脆,口感很好,夹在面包里头,小女孩在学校的小朋友都爱吃,琦琦总爱叫妈妈多弄几份在学校请人吃。借花献佛,这小鬼还真会拿人家的屁股当脸皮。

放工时,吩咐明月过来拿,电话中她就说小琦琦要求见同事,叫我应付她。来到时,她抬起头楚楚可怜的问我:

Aunty我可以见葛叔叔 一面吗?

吓?为什么要见葛叔叔?

因为我很久没见他了,我很想念他。然后低下头,那样子像是犯了相思病的少女。一时间,我也不知怎么回答。播了同事的电话号码,将手机交给她自己说。

谈话内容如下:

葛叔叔~~~~(很兴奋的)~~好久没看到你啦(很大人样的)~~~~我现在可以见你吗?(无限期待的表情)~~~因为我很就没看到你了~~~什么?你喝酒了?(一脸忧虑)为什么你要喝酒leh?喝酒不好的哦~~~那我几时可以见你啊?我很想你哦~~~~哦~~~~哦~~~~哦~~~(我听到同事很长气地嘀嘀咕咕的声音),好啦,那明天见啊!~~~什么?什么?啊?什么亲?(小鬼一脸糊涂).

我在旁边插话,亲就是KISS啦,葛叔叔要你kiss他。

啊?怎么Kiss???

你就当电话是葛叔叔,cuk cuk cuk就对了。

小鬼一脸羞羞的,握住电话笑的呵呵呵。

明月在旁笑翻天。小鬼对着电话一下不知如何回应,说了句:等一下啊~~~将手机拿开,很凶的对我们喊:你们不要笑我啦!!!!

然后对着电话还是cuk不出来,没想到她突然按断了线,砰!一声,手机扔到桌上。

2008年7月7日星期一

说家明

http://blog.xuite.net/joshuaong

家明这个名字,当年就是令人遐思,很多美丽的猜测和以为。是因为亦舒小说中的男主角,常都唤家明,年青才杰,温柔英俊,这样,家明都成了白马王子的代名词。

而王家明,也唤家明,却是另一种风景了。当年第五台,也就是现在AI FM的前身,卧虎藏龙。那时每天驾车上工,车龙中,开了收音机,也幸好有王家明和玲玲或明敏和其他忘了名字的一群,当年这些年青有活力的一班年青DJ,反应快且创意连连,真的给了我们不少欢乐,有时笑的拼命拍驾驶方向盘时,不小心按到喇叭,叭的一声引来四周凶恶的眼神,就吓的把剩下的笑声吞下肚子。

我很喜欢他们,衷心的。开始真的不习惯太年青的声音,后来都迷上了。他们的认真和专业,主持节目时的活泼和生动。而王家明,我的天啊我的天,我真的不知道他是那么年青的教人羡慕。也许是声音,也许是外形,山一般,稳稳的,看上去就是教人放心。

知道他小我一大载时拍拍额头笑傻了。

第五台开始二十四小时播放时,家明主持节目的晚上,听他播放歌曲,读听众的信,说说感性的话,夜深人静,我做押花手工,或写写什么的,消磨不眠之夜。那时生活上遇到瓶颈,孤寂中,听家明的节目,有些伤痛就暂时忘记了。

知道家明离开时,就认为娱人码头就是他的驿站。生命中的聚散无时无刻在上演,也不过是一把声音,点缀了生活,家明走,其他的在,我的日子照样过。

就忘记了家明这么多年,世事无常,多少寒暑,忧患人生过了几回,我老了,老到看到家明的布落格,一下子还回不过神,仿佛依稀,有些记忆慢慢回来,最后是大大的吃了一惊:曾经是有一段怎么样的岁月,是听家明的声音度过的,而我,要很吃力的才想起这个人。

生命中有些片断真的不堪提起,到能提起时已经是云淡风清。对我,有些片断还是不堪提。

我真的都不提。到我提起时,可能很多人都吓一挑。就好象知道了家明有过一段那么黑暗的日子,心也戚戚的。创业的路不好走,我也有过一段跌入深渊的痛苦日子。家明提到在Seri Petaling的油站走出大耳窿的车子那一刻,就知道他开始完蛋时,我深深体会那种无助无奈的心情。

想起那段困苦挣扎的日子,我从信箱中拿到一叠所谓信贷公司的名片时,也不是没犹豫过,幸好人生经历比家明多,最后求助于财务顾问,申请了CITIBANK的无抵押贷款,年利约二十四巴仙,算利息时也是心痛的死去活来。只是迟还时利上加利,不用面对大耳窿喊打喊刹的压力。

到拿了CGC的贷款,我的问题才慢慢缓和下来,定下心做生意,慢慢的还清贷款,如家明,还在清换债务,但没了当初的压力。

希望家明的未来无限光明。黑暗快过去了,阳光还会远吗?

2008年7月1日星期二

酒店风云录 (2)

姑奶奶来电催定做的衣服,说请了孟加拉外劳,但现在治安不好,每次他们敲门要整理房间时,客人看到一团乌漆麻黑的外劳,不知道是<虾米郎>,都不敢开门。

一开始知道她想做制服,就拍胸膛:我帮你做,钱慢慢才还。那时知道她手头紧,现钱都淘空了,都丢到这酒店上头,就给她个小方便。她还来公司挑了几件衣服,煞有其事般的拿了几个款式,最后还是犹豫不决,现在只好等咯。

之前的老员工,因为跟福建佬有了协议:不能goreng 他们的sotong,所以他们以为把姑奶奶气的死去活来,也一根毛发不损。

哦,错了哦!姑奶奶身经百战,吃过多少夜粥,炮制不听话的员工她也有两手。好的就加薪加薪加薪,不好会做怪的就加辛加辛加辛,辛苦的辛,让他们自己跑路。但还是有硬挤也挤不掉的,room services的最严重。有对母女,连同一气,有家事请假就两人走开,姑奶奶请了新人,她们逼新人走,不然?我们一群人全部辞职,做死你。

新人哭丧着脸来投诉。姑奶奶说:那好,他们走我再请人咯。

当初和福建佬来看行情时,有个房间的钥匙遍寻不获,只好撬开门锁,一看,一惊,查点当场昏倒。里头什么都有,香烟,女用卫生棉,罐头,毛巾牙刷,快熟面。。。。。还有土产keropok.原来是Room Service开的杂货店,卖给租客的。

气的福建佬半死,福建粗口满天飞,又无可奈何。他一个月才来一次,山高皇帝远,反正一个月老板来出粮时才骂一次,其他时候就是他们的天下。

还有更精彩够力的呢。老板不在,常客和员工混熟了,来来去去进进出出都不需要收据,那好,都进口袋。听姑奶奶说,柜台的员工薪水六百,可是进袋的远远超过薪水,到现在接待处的还死赖不走就是因为这肥肥的外快。

姑奶奶她还在装聋作哑的阶段,因还没有适合的人选。

等着瞧吧!姑奶奶咬牙切齿的说。你们帮我找外劳介绍所,等我把他们踢掉。

妹妹拿起一份报纸,指着上头的外劳公司广告。她立刻紧紧捉在手,好象几乎溺毙在大海中的人,捉到了救生圈。

动作很快,我才回来一个星期她就弄了一批人。